毛燕婷：孩子成长路上的一盏守护灯

毛燕婷，1994年8月生，毕业于南京邮电大学社会工作专业，中共党员，现任江苏省常州市新北区人民检察院团支部副书记、书记员，同时也是一名司法社工。先后获评全国优秀共青团员、江苏好青年、江苏省十佳青年志愿者、第二届江苏省最美社工等荣誉称号。

从小深受ＴＶＢ警匪片的影响，毛燕婷一直梦想能成为一名英姿飒爽的法律人，在庭审上唇枪舌战，守护公平正义。2016年4月，临近毕业的她怀揣着这份“法律梦”考入江苏省常州市新北区人民检察院，从事未成年人检察辅助工作。工作近5年来，毛燕婷立足未成年人检察岗位，发挥司法社工专业优势，不断创新涉罪未成年人帮教模式，探索青少年犯罪预防和安全自护教育方式，策划推出“我的校园零零欺”“我的青春修炼手册”等一系列未成年人权益保护项目，这期间接触的人、经历的事，无时无刻不在摧动、感染、激励着她。

助人自助：“问题少年”成为志愿者

“姐姐，我现在是公司管理层啦”，周一的一个下午，毛燕婷接到小华（化名）的电话，听到这个好消息，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记忆也一下子拉回了两年前。

2016年4月，毛燕婷大学毕业即考入江苏省常州市新北区人民检察院，成为未成年人检察团队的一份子，从事书记员工作。2019年3月15日，和往常一样，她陪同检察官尹媛在本院刑事办案中心做笔录，正是这样一个机会认识了小华。

那天，她捧着电脑经过候审室，隔着玻璃看到一个16、17岁的男孩静静地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旁边坐着一位忠厚朴实的中年人。“是小华吗，你跟你的父亲跟我们到这边的未成年人讯问室做笔录。”他的父亲听到后立马站起来，声音颤抖的回答“是是是”，小华则低着头跟在父亲身后一言不发，父子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进入讯问室。

“暑假的时候我是跟着我的表哥…”2018年7月，小华的外婆摔伤在家休养，放暑假的小华便回了乡下照顾外婆，这个时候，小华的表哥向他推荐了一款干扰器，还拉着小华多次到环球港利用该干扰器盗窃兑币机内的1元硬币。后经被害人报案，民警调取监控后锁定了小华与其表哥，并在家中将二人抓获，经审查，小华与其表哥作案共计6起，涉案价值三千余元。

“你现在多大了，在做些什么？”“我是常州一所职业学校的三年级学生。”当听到他的学历，毛燕婷心中一惊，这个在校生怎么和刑事犯罪扯上了关系？她停下记录仔细观察起了小华，他的外表看起来是那么的阳光、开朗，可是神情沮丧，眼神中满满的失落、懊悔。“本来我再努力一下就有机会入党，结果因为我的一时糊涂，导致现在这个结果。”

讯问结束后，小华轻轻地问道，“姐姐，我是不是再也没机会了……”看着他和父亲离去的背影，想着他临走前的那句低喃，毛燕婷的心里五味杂陈。鉴于小华是初次犯罪，犯罪情节较轻，认罪悔罪态度良好，又赔偿了被害人，取得了被害人的谅解，2019年6月6日，江苏省常州市新北区人民检察院对小华决定附条件不起诉，考察期为六个月。当附条件不起诉的宣布声响起，小华向检察官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给了我一次机会”。附条件不起诉并不是终局性决定，只有遵守考察规定、表现良好时才能被最终不起诉。看着小华，毛燕婷的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不如运用自己的社工专长来帮助小华。因此，毛燕婷向检察官主动请缨，负责小华的帮教。

回到办公室，毛燕婷仔细翻看由常州市恩悦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出具的社会调查报告，报告显示，小华的家庭教育模式相对民主，父母分工明确，小华从小也很听话，在校期间一直担任班级团支书，每个学期都因为成绩优异获奖。而且自中专开始，小华就跟着师傅一起学习修手机等技术，很早就有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但是在之后与小华的聊天中，毛燕婷发现他现在陷入一种自我否定的状态，“姐姐，事情发生后，我觉得我和身边的同学不一样了。”“你觉得是在哪里发生改变了呢？”我要一辈子背上小偷的名声了。”无形中小华给自己贴上了“标签”，怎样才能改变他的这种想法呢？毛燕婷想到了社工个案辅导中运用的一些支持性会谈技巧—同理心、专注和鼓励。她站在小华的角度，用同理心去理解他担心的问题，当他表现出沮丧的时候，以专注的态度给予小华心理支持，并告诉他“其实你说的很好”，以此鼓励他勇敢地表现自我，协助他正视自己的过去和现在。除此之外，毛燕婷还策划了法治电影和“小橘灯说法”法治视频的观影活动，将枯燥的法律知识用生动的方式让小华感知和理解；还带他做公益，到新北区社会福利中心为孤寡老人献爱心，以此打开他的心结。渐渐地，小华重拾了对学习和生活的信心，还主动报名参加了大学生创业大赛，这让毛燕婷感到非常开心，她第一时间结合自身参加公益创投大赛的经验予以辅导。在后来的一次集中帮教中，毛燕婷又将小华列为帮教小组长，让他作为代表向其他帮教对象分享自己的成长感悟，“我觉得，活在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有一个更好的明天，我们一定要珍惜社会与生活给我们带来的美好，而不能做扰乱社会、违反法律的事情。”在说这句话时，他的目光是那么坚定。通过他的分享，在其他帮教对象中也发挥了同辈群体作用，大家纷纷表示会向小华学习，起到了良好的辐射影响。毕业后的小华成功进入一家企业，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如今已经成为一名管理人员。

从受助者到助人者，从接受服务到反哺社会，毛燕婷接触了很多像小华这样的孩子，罪错未成年人不能因此被贴上标签，而是应该把他们培养成掌握命运的舵手。新北区检察院以“青橙计划”为名，给他们输入希望，激发内生动力，目前已通过“青橙计划”帮教近40余人，均顺利回归社会，无一重新犯罪。

马斯洛需求理论：寻找“问题孩子”背后的故事

“不要你管！”“行，我不管你了，你也别喊我妈！”2020年11月6日下午，新北区检察院刑事办案区本该进行一场严肃的训诫会，可突然在宣告厅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随着而来的就是一位中年妇女愤怒地拂袖而去。

声音的主人是小梦和她的妈妈，“假小子”“网瘾少女”，这是毛燕婷对小梦的第一印象。16岁的小梦因沉迷于直播打赏和网络游戏而涉嫌诈骗罪，当通知她和她母亲过来接受讯问时，小梦的母亲并不是很愿意，起初毛燕婷以为她只是气愤小梦犯了这么大错。可联系小梦时，她先是爽快答应了，但得知母亲也要陪同时，她脱口而出“她不会来的”“她来我就不来”。问及她和她母亲之间是否有矛盾，她有气无力地说着“没有”，随后电话那头沉默许久，“那就让她来吧，我配合你们的工作”。也许是第六感，毛燕婷敏锐地觉得这对母女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而小梦的供述也印证了毛燕婷的“猜测”——侦查阶段的笔录里记录下了她与被害人的聊天内容，“我的母亲在监狱里死了”“我出车祸了”等等，看到这些字眼，毛燕婷很是惊讶，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孩子？

2020年6月，毛燕婷与小梦见面了，她和照片里的样子差不多，个子不到一米六，短发偏男士，皮肤黑，体型较胖，声音比电话里更粗犷。审讯开始前，她一直紧张地问，“我妈真的从老家过来吗？”听到检察官肯定的回答，“今天天气不好，不知道她有没有带伞，你们能不能帮忙去门口接她一下？”听到这，毛燕婷又觉得她好像跟电话里那个对母亲充满抵触的人不一样。讯问结束后，毛燕婷在检察官的安排下，和小梦进行了初次帮教谈话，也许是年龄相仿的缘故，她并不是很抗拒，只是在聊到她的母亲时，她开始流泪、握拳头、咬牙、捶桌子，反复说着，“我不要见到我妈”“不要妈妈替我还钱，我自己还”。

看着如此激动的小梦，毛燕婷给她递了一杯水和纸巾，待她情绪稍稍平稳后，从她的家庭情况聊起。原来小梦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离异了，母亲丢下她离开了家，小梦父亲将怒气发泄在小梦身上，这给年幼的小梦带来了巨大的心理伤害。“我恨她，如果不是她走了，我爸也不会这样，要不是还有我妹妹，我真的不想活了。”这些话无不触碰着毛燕婷柔软的内心，她对小梦又多了一份心疼。虽然几年后小梦的母亲将小梦接回了身边，但此时她已重组家庭，即使继父像亲生女儿般对待自己，也依然无法抹平小梦内心的伤痕。“可姐姐看的出来，你还是很关心你妈妈的”，小梦听到这里沉默许久，“她是我妈，我能怎么办。”也许，这对母女的关系修复还有机会。

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人的需求从低到高分成五类，分别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爱和归属感的需求、尊重的需求、自我实现的需求。结合小梦的实际，毛燕婷将她目前的情况总结为两个方面，一是小梦遭遇母亲的离开和父亲的怒气后，长期处于戒备的状态，缺乏爱和归属感，内心深处希望得到母亲更多的爱和关注；二是由于自身的外在条件，小梦一直很自卑，养育环境的改变也让她没交到什么朋友，缺乏精神上的理解与支持。

鉴于小梦的情况，毛燕婷向检察官汇报后，新北区检察院为小梦聘请了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张毅，张老师从事青少年心理服务多年，能够精准把握青少年心理需求，帮助其走出心理困境。然而，光给小梦心理疏导只能解决一时之困，还需要改善她的家庭关系。于是毛燕婷和心理老师张毅、亲职教育专家团队组成帮教小组，一方面从心理干预角度，帮助小梦在心理认知、同伴交往、社会适应性等方面实现成长，一方面从亲职教育角度，对小梦母亲进行辅导，改善母女关系，重建良好家庭支持体系。

由于小梦缺乏工作、生活的信心，那就需要知道小梦擅长什么、对哪些感兴趣。通过运用优势视角理论，也就是从行为和语言中关注对方的内在力量和优势资源的视角，毛燕婷发现小梦对培训机构比较感兴趣，而且也有这方面的实习经历，于是毛燕婷鼓励她努力去尝试。良好的工作环境、同龄人的相互感染，加上心理老师每周一次的专业辅导，小梦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跟人沟通时也越来越自信，而就在大家以为帮教效果达成目标时，却出现了意外情况。

心理老师发现小梦变得郁郁寡欢，而且频繁换工作，毛燕婷感到很惊讶，因为前段时间小梦还在和她畅聊与朋友的创业计划。于是毛燕婷赶忙联系小梦，得到的回应是母亲对自己索要金钱的抱怨和愤怒，而在联系小梦母亲时，母亲那边则是另一种说法，双方各执一词。为了调和母女两人的关系，毛燕婷和检察官将小梦和她母亲约至检察院，希望通过面对面的方式将误会化解，然而母女大吵一架后不欢而散，这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此前的情景是毛燕婷万万没想到的，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呢？毛燕婷仔细翻看心理老师出具的心理反馈表以及亲职教育专家出具的强制亲职教育表，根据时间列出他们的心理变化。很明显，小梦经过心理疏导后有较大地改变，但是小梦母亲因为种种原因逃避亲职教育辅导，效果并不明显，这可能也是母女二人关系停滞不前的原因。于是毛燕婷将该情况反馈至帮教小组，帮教小组立即针对问题调整了帮教方案，这一次加大了对小梦母亲开展亲职教育辅导的时长和频率，由原来的每月一次改为每周一次，并与小梦母亲约定好时间，保证亲职教育如期进行。同时将小梦最信任的继父增加为教育对象，让继父做好家庭的润滑剂，通过多方努力，小梦的家庭关系有了明显的改善，小梦也渐渐地走出了情绪的低谷。在帮教小组积极的资源链接、职业发展辅导下，小梦也有了一份喜爱的稳定的工作，人际交往更为自信，也开始适应独立面对生活压力。

2021年1月，经过七个月的努力，小梦和家人如期全额赔偿被害人，取得被害人的谅解，因小梦考察期内表现良好、遵守考察规定，新北区检察院决定对小梦不起诉。2021年2月8日，不起诉记录封存决定的宣布会结束后，毛燕婷和检察官将小梦送至检察院门口，临别前，小梦真诚地说，“姐姐，谢谢你们没有放弃我，我们一起合个影吧。”

往往在一个问题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个问题家庭，为了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新北区检察院家庭入手，探索开展亲职教育、提供法律服务，通过入户谈话、心理干预、集体辅导、亲子活动等方式对29名失职家长进行教育，帮助他们提升法律意识、学习监护技能、改良亲子关系，从而进一步护航未成年健康成长。

由点及面：“边缘未成年人”的临界预防

小时候的毛燕婷喜欢看一部动画片叫《哆啦Ａ梦》，里面的胖虎喜欢唱歌，但是他的歌声有相当大的破坏力，大雄等人都不愿意去听，而胖虎却经常开演唱会，还暴力威胁他们过来听；胖虎还喜欢黑暗料理，并用威胁的手段让大雄他们来吃，稍有不好听的话语，胖虎就拳脚相向，那个时候大家并未意识到胖虎的这些种种是不良行为。

在进入未检工作后，毛燕婷经常听到检察官尹媛说，“办理未检案件，我们不能就案办案，还要看到案件背后存在的社会治理问题。”2018年，毛燕婷在统计未成年人犯罪数据时，发现涉罪未成年人大多数是在校中学生，“聚众斗殴罪”“寻衅滋事罪”成高发态势，这些未成年人犯罪行为的出现往往是其各种不良行为发生质变的结果。于是，在之后的《开学第一课》上，毛燕婷和同事专门以“杜绝不良行为远离违法犯罪”为主题开展了一次讲座。为了更好地开展青少年法治宣传，课前毛燕婷还特别设计了一份满意度反馈表，当天课堂座无虚席，课后同学们纷纷围上前，想要进一步交流。

回到办公室，毛燕婷在整理这些满意度反馈表时，发现有好几位同学提及班级里有个“大个子”男同学喜欢捉弄同学，抓女同学辫子，和同学有矛盾的时候总是习惯采用暴力方式解决。毛燕婷立即将该情况反馈至学校老师，老师称，这个男孩叫小李（化名），是一名初二学生，学校找他谈过好几次话，可总是好了几天又恢复原样了，这不，前段时间还因为打架引来了派出所的民警，但因为他是未成年人，还不满14周岁，所以没有处理他。

为延伸未检工作触角，不断扩大未成年人司法保护的范围，将传统的事后帮教提前至犯罪发生前的临界预防，新北检察院联合公安机关对小李等人开展了一次集中司法训诫，向他们讲述未成年人犯罪的法律特点，进行深度普法。训诫会上，毛燕婷见到了这名“大个子”，看着他，好像看到了《哆啦Ａ梦》里的胖虎。

为了让小李更进一步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帮助他矫正不良行为，毛燕婷想到了当时热播的几部电影，其中有一部《奇迹男孩》，故事中比较壮的阿莫斯经常嘲笑脸部有严重缺陷的奥吉，联合同学排斥奥吉，但最后为了保护奥吉挺身而出，收获了友谊。于是毛燕婷向小李分享了这部电影并陪同他一起观看，当看到奥吉被高年级孩子欺负时，杰克为了保护奥吉而被摔至后脑勺出血，阿莫斯等几名同学挺身而出的画面时，小李的眼眶有点红。电影看完后，毛燕婷问小李“电影中，奥吉的老师问了同学们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吗？”“我记得。”“那你的选择是什么呢？”小李想了一会，“我想选择善良，姐姐，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

为了更好地引导小李，毛燕婷通过换位思考、角色扮演，也就是社工中常用的认知行为治疗，让小李改变之前“我打架是为了寻求关注”的错误认知，让他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所造成的后果、对同学造成的伤害，同时又鼓励小李勇敢地向曾经被欺负的同学真诚道歉。另外在聊天中，毛燕婷注意到，当提及他的家庭时，这个大高个竟一下子哭了。原来他的父母离异了，他被判给了父亲，但是父亲忙于工作，对小李不管不顾，母亲也有了新的家庭，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没人关心的孤儿。“哪怕他打我也好，可是他就是不管我。”偶然有一次，他因为和同学打架被老师喊了家长，回去后小李的父亲揍了他一顿，那一刻小李觉得原来通过这种方式就可以得到父亲的关注，之后他便经常捉弄同学。

根据小李的现状，毛燕婷运用萨提亚家庭治疗法，对小李目前面临的困境进行分析，帮助小李回忆在家庭中哪些事让他觉得和谐舒服，哪些事会让家庭氛围变得紧张不安。据他所述，去爷爷奶奶家拜年的时候最开心，因为那个时候爸爸会陪伴自己，但是一到放假，小李又会觉得很孤单，因为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当他看到其他同学有父母陪着出去玩时，心里很羡慕。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只是想得到父亲的关心和陪伴。在得到小李父亲的同意后，毛燕婷和心理老师进行了一次家访，小李的父亲表示自己一方面不知道怎么和小李沟通，另一方面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不然小李母亲也不会离开，因此对小李关心不够。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糟，这个父亲是愿意陪伴孩子的。于是毛燕婷和心理老师从缓解小李父亲的负面情绪开始，帮助其端正心态，同时引导小李父亲积极与小李沟通，告诉孩子“其实你很好”，鼓励孩子正面看待问题。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小李开心地打电话给毛燕婷，他和父亲的沟通逐渐增多，父亲答应他会空出周末时间陪伴他。学校老师也反馈，小李向之前被欺负的同学诚恳地道了歉，在学校表现改善很多，学习成绩也有所提高。

江苏省检察院检察长刘华在全省未检工作会议上强调，“未检办案对检察官要求更高，不仅要办好一个案件，把‘标’治好，还要看到案件背后深层次问题，根治‘本’的问题。作为未检检察官，我们除了在公诉席上指控犯罪，分析犯罪背后问题、传播法治声音、把法治真正送进校园，更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近年来，常州市新北区检察院未检部门办案始终坚持“不让一个孩子掉队”的司法理念，不断教育、感化、挽救挽救每一个在“临界”边缘徘徊的未成年人，深入贯彻落实“一号检察建议”，努力做到预防在前、矫治在后。

孩子们口中的“毛毛姐姐”

“毛毛姐姐，我们怎么保护自己啊？”“妈妈说陌生人危险，熟人应该没危险。”“有的爷爷喜欢摸小孩子”……面对青少年的法治和自护需求，毛燕婷总是利用周末时间和“小橘灯”团队一起走进社区、广场开展普法宣传活动。

2017年暑假，那是毛燕婷第一次向幼儿园的小朋友开展法治宣讲，她像往常一样在小橘灯展厅开展讲解，但现场的反应却不及预期，这些小朋友并不能理解毛燕婷讲解的知识点，这也让她感到挫败。活动结束后，毛燕婷立即向检察官尹媛请教，“针对不同年龄层次的群体要采用不同的讲解方法，对于这些小朋友，对一个知识点的理解能力有限，那就需要通过一些活动和互动环节，让他们感兴趣，从兴趣中学到知识。”听完尹媛的一席话，毛燕婷就开始思考，如何让低龄儿童感同身受，学会自我保护。

一次偶然的机会，毛燕婷的阿姨带着年仅4岁的妹妹来串门，“职业病”的她又开始普及防性侵知识，怕妹妹不理解，这一次毛燕婷特地找来了儿歌《不上你的当》，妹妹挥舞着小手试图表演歌词中唱到的“大灰狼”，阿姨笑着说，“跳的真好，让姐姐教教你好不好？”跳舞！正是这句话，让酷爱舞蹈的毛燕婷想到了一个点子，是不是可以编一个自护舞蹈呢？既好玩又能让小朋友记住。于是她通过上网搜索、向舞房的少儿舞蹈老师请教，自己在家对着镜子钻研，终于成功的改编出自护舞蹈，在之后的活动中广泛运用，深受孩子们的喜爱。

在此基础上，第二年暑假，新北区检察院率先推出“青春自护成长训练营”，组织40名青春期女生和40名家长分别参加《花季保“未”站——让花季远离性侵害》的女生课堂和《春暖花开——青春期亲子沟通》的家长课堂；参观常州市看守所警示教育基地，聆听女性戒毒人员的现身说法；至恐龙人俱乐部参加素质拓展；学习防身术和《少女说》亲子互动。这次夏令营，不仅让同学们拓宽了视野，积极学习了法律常识和自护知识，更向全社会宣传了未成年人检察工作，让社会感受到检察温情。

保护未成年人，仅靠单打独斗，独木难支。积微小，方能行大爱！为此，毛燕婷和“小橘灯”团队一直在进行探索和努力。联同妇联、教育局，聚焦“女童保护”，在全市建立首支由幼儿园和小学组成的155名讲师的团队，为8万名孩子上过防性侵专题的课程，实现新北区儿童防性侵教育零死角、全覆盖；采取青少年喜闻乐见的宣传形式，编写安全自护口袋书，拍摄法治小剧场……这些系列行动，获得了各级领导和社会的高度评价和广泛认可，同时也未完待续……（张敏）

编辑: 刘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