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日报·人文周刊(第22期)
【记录】
导读 >>>
纪念新华日报创刊80周年“我与新华日报征文”启动后,稿件如雪片般飞来,投稿者除了读者、作者,更有许多老报人。他们,视工作为生命的意义,视奉献为最高的道德,视报社为精神的归宿。在于无声处,打造了新华日报的品牌、品格与风骨,铸就了新华日报的传统、文化与理想。今天,我们选登高级编辑、在新华日报副刊工作40年的老编辑王劭的回忆文章,堪称新华前辈感人至深的一帧小影,而他这四十年,也见证了新华日报副刊跟随时代不断创新的足迹。
精彩试读>>>
四十年,关于新华日报副刊的那些记忆
文:王劭
在新华日报工作了四十年,时日不算短,而且一直坐在副刊编辑位子上,总有些记忆吧!但是,有些是不值得记忆的记忆,有些是残缺的记忆,把剩下的再作些简和略,长话短说。
一辆除了铃响哪儿都不响的自行车
在部队10年。我于1958年夏从北京转业来到南京。因爱好文学艺术,到南京见到接待站的同志,便提出到报纸或刊物文学部门的愿望。那位接待站的女同志很好,给我联系了新华日报。
和我谈话的是文教组组长。一问一答,时间很短,最后说了一句:还有什么别的材料吗?拿来看看。第二天我送去了我写的散文,隔了两天,接待站的同志告诉我,报社要你去报到。到报社后,分配我做副刊编辑。
这是我那四十年的头一天。
此前,我爱人已由中央纺织工业部转到江苏省行政干校,并在学校里分到了宿舍。组里领导知道那地方离报社很远,便把一辆自行车交给我,作上下班用,平时公用。
那辆自行车,实在破旧。侯宝林有个相声,说一辆自行车除了铃不响到处都响。这辆自行车反了过来,除了铃响哪儿都不响——光秃秃的,没法响。好在报社有修车的,不论哪个零部件坏了都可以换,就是没有整车。
这车子骑起来十分费力,雨雪天更让人头疼。从新街口的报社到宿舍,向北先过鼓楼,斜插西北,上了北京西路走到头,然后拐上一条小路。小路乱石掺了泥土,坑坑洼洼,弯曲狭窄,还有坡度,上下坡均须推着车子。那里已是城郊,两旁种了庄稼,夏天茂密的玉米林夹道,晚上没有路灯,黑乎乎一片。
在单位看稿常常要到晚上11点,推着自行车回家,学校的大铁门已经关上。初与学校商量,晚上请传达员开锁开门。但总把人家喊醒给我开门,我又不是该校的人,歉疚积累下来实在沉重。我与家人向校方提议,传达员每晚锁上铁门后把钥匙放在传达室外窗台上,我爬铁门进来开锁开门,把自行车推进来,再负责把门关好锁上。之后,我每晚照此办理。这铁门爬起来并不容易,爬第一个横档时小心翼翼,一只脚蹬在自行车座上,爬向更高一档时,要引体向上,翻过无档的铁篱笆。下来时仍须小心翼翼,不能咚地一声跳下,以免惊动已经入睡的传达员。那时年轻不觉得苦,倒因不必再麻烦人家而心里轻松。
由于下班迟,睡得晚,第二天起床后来不及在家吃早饭,赶紧出门,推着自行车走到小路与大路接头处的早点摊前,买一块大饼一根油条卷上,迈腿上车,骑行中解决“民以食为天”,然后便是饭后一支烟。后来得了萎缩性胃炎,切下一大块胃,大约与此有关。
这种赶路法,熟悉了,便可测算出,吃早饭占骑车时间三分之二,抽支烟占三分之一,二者相加正好来到报社大门前。
三年困难时期,群众生活很苦。一天,一位部队作者来报社找我,谈起军区的写作情况,说军区宣传部门调来一些作者,帮助老干部写在江苏地区开展抗日斗争的回忆录。得知这一信息,我十分高兴。八路军新四军英勇战斗,痛击日寇的事迹,是最好的教材,定能给广大群众以启迪,振奋精神,克服暂时的困难。第二天我就带着介绍信去军区宣传部,他们很热情,商定在本报副刊上陆续发表。其中有刘飞的《阳澄湖畔》,1961年7月发表,京剧《沙家浜》即据此本事。此外大约还有八九篇,成为一个系列。
另有我约的吴强的回忆录《我为什么写<黄桥决战>》,引来了丁秋生的《草地往事》、钱钧的《黄老领我宣誓入党》、杨献珍的《草岚风雨序》、严光的《回忆朱家岗战斗》。
《新潮》的诞生与马得的《画戏·话戏》
文革期间,领导决定,原来的《新华副刊》改名为《工农兵文艺》,零零碎碎出了若干期。文革一结束,我想应该改刊名。一者,其名因适于文革而定,文革后应面貌一新;二者,此名似有排挤其他人群的意味。取什么名呢?各地报纸副刊及杂志多借用当地有特色的事物的名字。本省原有杂志《雨花》,文革后复刊开会,我参加了,在会上他们宣布仍用旧名。所幸还有座钟山,本身巍峨,又闻名全国甚至海外,于是提议改为《钟山》。谁知此名用了一段时间,本省创办一大型文学刊物,也取名《钟山》。虽然我先他后,但哪好纷争,改吧。江苏地跨长江,长江曾被称扬子江,经我提议,改成《扬子江》。约略过了两三年,又生枝节。有人告诉我,被称作扬子江的只有一段,其流域不为江苏独有。我一惊,这话对,怎能霸占那么长的江,只好改。
当时,粉碎了“四人帮”,拨乱反正,全国文学创作欣欣向荣,势若春潮。联想到五四时期,稍后于《新青年》,北大几位学生创办了刊物《新潮》。该杂志一出世便很有生气,俨然《新青年》的承绪者。我们为什么不能以此二字作副刊名以显示这新的浪潮呢!我提出后,领导同意。至于字体,用鲁迅的字不很好么。我知道曾出版一册宣纸本鲁迅手稿,便到报社资料室找到此书,选出“新”和“潮”两个字,复印后制成两三块字体大小不同的铅版,以适合版面需要。后因要稍作变化,又有了印刷体的方块字。《新潮》诞生了!
刊名的变换很费了一番周折,刊中专栏的变动,则为内容所需,这里列举两个专栏。
一是《故乡情》。
总的说来,从副刊走出许多有成就的作者、作家,有的全国知名,成为本省文化界的骨干,副刊的稿件多出自他们之手,增色不少。但是,若要内容更丰富涉及面更广泛,需要外地作者助力。可是开头难,只能多作联系。想起常年在外地居住、类似外地人的江苏籍文学艺术家,多是名家,知识广博,阅历丰富,文笔也好,何不请他们写。他们乡情未泯,即使年老体弱,一经相约,也会拿起笔来,叙思乡之情,于是推出《故乡情》专栏。
他们中有不少人住在北京,必须亲自登门相访。可是,何人现属何单位、家在何处,一无所知。我记起在北京部队同一部门工作的战友,他的儿子在北京现代文学馆工作,也许可以帮忙。果然,电话一通,难题解决,很快收到一本全国知名作家艺术家名册,上面注有原籍、在京住址、电话号码。我立刻赴京奔忙,暂时不在家的,则给他留下约稿信。住在天津、上海、杭州等地的,去信约稿。这样,收获了近20篇,包括杨乐、菡子、潘荻、骆文、戈扬、涂克、骆玉笙、严辰、戈宝权、汪曾祺、赵青、陈学昭、凤子、逯斐、叶至善等。
特别要提到骆玉笙老太太。她是京韵大鼓名家,过去的影响不说,单说她以强烈高亢和低回宛转的大鼓声腔,为电视剧《四世同堂》演唱的主题曲,十分感人,广受称赞。这位高龄老人收到约稿信后,迅速写了稿子寄来,题目是《南京——我艺术的摇篮》,述说了当年艺人的生活,表达了对这片土地的怀念。
另一专栏《画戏·话戏》。
这是马得的作品。
他的戏剧人物画,风格独特,声名远扬,很为人们所喜爱。新凤霞说,看马得的画,好像听到了锣鼓点子。马得为人宽厚,睿智,作画刻苦。我和他相知多年,他夫妻调离报社到出版社后,我有时到他家畅叙。他话不多,会突然来上几句,有见地,语言生动。一次,谈笑间我冒出一个想法:可否以其画与文合成一个专栏呢?我一提出,马得夫妇欣然赞同。当即议出专栏名“画戏·话戏”。我补充说,文不能长,以四百字为限,有所提示也应点到为止。并商定,他若外出,要计算好日期留下画与文,我开玩笑说,这是买路钱。此专栏经领导同意后,正式推出。刚出了几期就大受欢迎。有读者来信说喜爱这个专栏,每次都剪下贴在本子上。有位读者来信提了个要求,说他公干出去几天,登载这个专栏的报纸找不到了,希望补寄给他。有的建议此专栏出齐后出书,有的写文赞许。当时的总编辑金靖中要我剪贴一册,打算以后印刷成书。
大约过了两年多,马得的夫人、画家陈汝勤来电话,说省美术出版社要出书,让我写一文介绍。我当然高兴,依嘱写了,成为《画戏·话戏》一书的前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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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读】
从一个文明的角度,怎么样看中国的未来?未来五年十年甚至一百年、两百年往哪个方向走?我一直在反思,怎么从文明的角度来看中国现实,我们的文明怎么发展。在《中国期待一个怎样的未来》一书中,郑永年从个人角度做了分析。
历经四个阶段,包容使中国更强大
文明的角度是什么?我觉得现在是中国文明发展的第四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中国文明基本价值形成时期,在公元前13世纪到公元2世纪基本上形成,这个时期形成的背景就是百家争鸣,就是中国本土产生的多种思想之间的对话,文明由对话而产生。
第二时期是公元3世纪到公元10世纪,佛教传入对中国文明产生巨大的冲击。佛教传入以后,中国刚开始是拒绝,非常怀疑、猜疑,甚至发生暴力冲突,可是以后慢慢就接受了,到了唐朝就到达顶峰。唐朝是国家的一次崛起,很多人说是文明的崛起。
中国第三阶段文明是公元11世纪到19世纪末。宋朝是一个转折点,就是“新儒学”开始。朱熹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对中国文明的贡献和影响是很大的。他精通儒学,重新把中国文明转化成为一个主体,把佛教容纳进来,真正吸纳到中国自己的文明里面。一直到王阳明心学,新儒学到了一个顶点。现在进入第四个阶段,19世纪末西方文明进来了,从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到现在有一百五六十年了。
如果从这四个阶段的发展来看,中国文明以后怎么走呢?中国文明是一个学习文明,特点就是开放、包容、改进,不是通过拒绝使自己更强大,而是通过包容使自己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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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
世界上所有伟大的东西,就像在人类文明史上,开出的优美的花,但它们都来自于好奇心这颗种子。你的内心在想到好奇心的时候,会出现一个好奇心的第一幅肖像,那就是一个问号。复旦大学哲学系博士、青年老师陈果指出,伟大的东西,来自好奇心这颗种子。
这世界上我最害怕两样东西,第一,我害怕我有一天,不爱这个世界了,我不爱生活了,我害怕我丧失爱的能力了。我第二个最害怕的是,我灵感枯竭了,站在讲台上只是一个枯竭的传声筒。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看书的时候、看电影的时候、旁听讲课的时候、跟同学交谈的时候,他们的问题或者表情或者念想,让我感觉到有意思,然后引出一大串问题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时候,灵感永远不会枯竭,因为我的内心深处抱有那样多的好奇心。
世界上所有伟大的东西,就像在人类文明史上,开出的优美的花,但它们都来自于好奇心这颗种子。你的内心在想到好奇心的时候,会出现一个好奇心的第一幅肖像,那就是一个问号。
什么叫好奇心?那就是对这个世界感到新奇,好奇心就代表了一串问题,或只是仅仅的一个小小的问题。好奇心还有第二幅肖像,那就是小孩子,连脏兮兮的泥潭都会满怀着好奇心在里面打滚,他们是如此地快乐,而大人已经忘掉了这种快乐。
大人容易变得势利,但是孩子们会关心路旁的一只流浪狗是否有家可归,孩子们会问他的父母路边一个三四岁就在表演杂技的小女孩,她为什么不学习,她为什么那样悲伤,但事实上我们回答不了。
爱因斯坦说什么是好奇心,它是人性当中一株神圣但是非常脆弱的幼苗,人人生而有之,你我他都有。
但是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它在我们的生命当中过早地夭折了。所以你会发现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处处见到快乐的孩子,但很少看到开怀大笑、无忧无虑的大人。我们的欲望不断地挤压着我们好奇心的存在空间,我的朋友当中有一些物质条件很好,月薪收入很高,浑身通体名牌,开着好车,但很奇怪,他得了抑郁症。
孩子们跟大人真正的不同就在于,世界对于孩子们来说是灵感的源泉,世界对大人们来说是谋生的渠道,世界对孩子们来说是有趣的,对大人们来说是有用的,世界对孩子们来说,他们是真正热爱的。
我曾经跟我的学生分享过一句话,只有当你热爱生活,生活才有可能真正热爱你。我们很多时候总觉得,好奇心好像在日常生活当中不会带给我们现实的好处,但是你要知道,能让我们终身快乐的,恰恰是那些没用的东西,能让人类的文明显得如此灿烂的,就是那些没用的东西。
我喜欢诗歌,很多时候我对诗歌的喜欢也恰恰来自于一些简单的好奇。我最喜欢的一首诗,是英国的诗人威廉·布莱克的,叫做《天真的寓言》:“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双手握无限,刹那是永恒。”我第一次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我心里非常感动,我不知道为什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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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潮】
几百年来,秦腔却没有被淘汰。著名作家贾平凹先生细说秦人秦腔。
山川不同,便风俗区别,风俗区别,便戏剧存异,普天之下人不同貌,剧不同腔。或问:“历史最悠久者,文武最正经者,是非最汹汹者为谁?”曰:“秦腔也。”对秦腔,爱者便爱得要死,恶者便恶得要命。
但是,几百年来,秦腔却没有被淘汰。去接触一下秦人吧,活脱脱一群秦始皇兵马俑:高个,浓眉,手和脚一样粗大。当他们背着沉重的三角形犁铧,赶着山包一样团块组合的秦川公牛,端着脑袋大小的耀州瓷碗吃牛肉泡馍;当那晚霞烧起的黄昏,落日在地平线上欲去不去地痛苦妊娠,五里一村,十里一镇,高音喇叭里传出秦腔互相交织、冲撞,它原来是秦川天籁、地籁、人籁的共鸣!于是,你深深懂得秦腔为什么形成和存在。
农民是世上最劳苦的人,尤其是在这块平原上,生时落草在黄土炕上,死了被埋在黄土堆下,秦腔是他们大苦中的大乐。在田野上累得筋疲力尽,立在犁沟里大喊大叫来一段秦腔,那心胸肺腑、关关节节里的困乏便一尽儿涤荡净了。秦腔于他们,和西凤白酒、长线辣子、大叶卷烟、牛肉泡馍一样,是生命的五大要素。他们教育子女,不会讲文豪们或祖母们讲的美丽动人的童话,而是一字一板传授秦腔_他们大都不识字,却能一本一本整套背诵剧本。
我曾经在西府走动了两个秋冬,所到之处,村村有戏班,人人会清唱。在黎明或者黄昏,一个人独自到田野里去,远远看着天幕下一个一个山包样隆起的帝王陵墓,细细辨认着荒草中一截一截汉唐石碑上的残字,高高的土屋上,窗口里飘出一阵二胡,几声雄壮的秦腔叫板。听着听着,我猛然发现,心胸中一股强硬气概连同胳膊上的肌肉疙瘩一起产生。
每到农闲的夜里,村里就常听到几声锣响,戏班开始排演。演员们集合到寺庙里,吹、拉、弹、奏、翻、打、念、唱,提袍甩袖,吹胡瞪眼,古今真乐府,天地大梨园。导演是老一辈演员,享有绝对权威,演员是夫妻同台、父子同台。寺庙屋梁上蛛丝结网,夏天蚊虫飞来,成团成团地在头上旋转,熏蚊草在墙角燃着,一声唱腔一声咳嗽。冬天,寺庙四面透风,柳木疙瘩火当中架起,凑近火堆,热了前怀,凉了后背。观众有抱着二尺长烟袋的老汉,有凳子一般高的孩子。有殷勤的,拿了红薯、土豆在火堆里煨熟,给演员当夜餐,赚得一个好位置。排演到三更鸡叫、月儿偏西,演员们散了,孩子们还围着火堆弯腰踢腿,学那一招一式。
戏台是全村人的共同事业,宁可少吃穿也要筹资集款,买上好的木石,请高明的工匠来修筑。村子富不富,就比戏台阔不阔。终于演出了,锣鼓叮叮咣咣地闹台,似乎要天翻地覆。后边的喊前边的坐下,前边的喊后边的为什么不说最前边的立着;场外的大叫亲朋子女,问“有坐处没有”,场内的大喊“快进来”。一时间,外边的向里挤,里边的向外扛,人群如四月的麦田起风,一会儿东倒一会儿西歪,喊声、骂声、哭声一片。大幕拉开,角色出场,偏不面对观众,一律背身掩面,忽然猛一转身,头一高扬,一声高叫,声如炸雷,直从观众头顶碾过,观众便从头到脚,每一个手指尖儿,每一根头发梢儿都酥麻了。老一辈秦腔迷,没力气挤到台下,也没好眼力看清演员,只能蹲在戏台两侧的墙根,吸着草烟,慢慢将唱腔品赏。一声叫板,便可以使他们升入艺术之宫,“听了秦腔,肉酒不香”,他们的体会最深。那些大一点、脾性野一点的孩子,占领了戏场周围所有的高空,杨树上、柳树上、槐树上,乐而忘险。
戏台,是演员受村人评论的考场。角色一出场,台下就一片嗡嗡嗡的议论:这是谁家的儿子,谁家的女子,谁家的媳妇,娘家何处?于是乎,谁有出息,谁没能耐,一下子都有了定论。很多外村的人来提亲说媒,总是在这个时候进行。据说有个媒人将一女子引到台下,相看台上一个男演员。媒人事先夸口这后生如何俊样、如何能干,终于出来,却演个伪军,提条枪还没走到中台,被游击队长“叭”一声撂倒。台下的女子“哼”了一声,一桩亲事就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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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顾星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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